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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州之行07:离开空申

2012.10.06. 雨

这一夜在酒精的作用下,昏昏沉沉的不知几时睡去,又不知几时醒来。醒来时似乎天色尚早,向窗外望去,外面一片漆黑。被子着实不暖和,不禁觉得有点冷,坐起身来,披上外套。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,竟然才四点,从来没有这么早醒呢,倒也别有一番感觉。

昨晚虽喝得大醉,今晨倒已是神清气爽,和以往喝多了啤酒容易头疼完全不同。黔东南的酒风虽然剽悍,喝的酒却是上品。此时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,望着黑乎乎的窗外,听着不时响一两声的鸡啼,时间仿佛在这一点静止下来。


空申之晨

尽管静止,天还是逐渐蒙蒙亮起来。下得床来,凭窗而立,检视着夜色一分分地剥离出去,晨光一寸寸地渗透进来,小雨一丝丝地飘落下来。却依然静悄悄的,不知是因为苗寨一向的闲适,还是由于这些天都是节假日。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,大概是昨晚睡觉时着凉了,正好有机会去体验一下公厕。走到屋外,却四下寻不到公厕。有村民拿着镰刀经过,指点我公厕的确切位置。简易的屋子,用木头搭起来的一个坑位,天然环保。蹲在其中,聆听着淅淅沥沥的细雨,感受着忽闪忽闪的微风,不由得想起《笑傲江湖》中令狐冲戏言田伯光的一段:

不瞒田兄说,我每天早晨出恭,坐在茅厕之中,到处苍蝇飞来飞去,好生讨厌,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。初时刺之不中,久而久之,熟能生巧,出剑便刺到苍蝇,渐渐神与意会,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招之中,悟出一套剑法来。使这套剑法之时,一直坐着出恭,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吗?

回到屋内,看到一面墙上贴满了书记家两个正在上小学的孩子的奖状,还有全村干部通讯录什么的。书记这时也起床了,和我说昨晚喝太多了,再多喝一点就挂了,并将我昨晚没有顾及的背包拿来给我。由于还要去和住在朗洞乡的Sunber和王哥会合,并不适合在苗寨停留太久,于是我付了一点钱以表谢意,离开这整个贵州行程中最精彩的所在。


书记家

并没有车从空申去朗洞,我打电话请昨天载我们前来的师傅再载我回去。见到Sunber和王哥,在昨天吃午饭的小店吃了早餐,这家的炒饭虽然不合口味,炒菜倒挺不错。之后在接近中午时等来从朗洞到榕江的班车,开始这3小时的回程。我在深圳机场时,作为导游告诉大家,有时坐班车会遇到超载的情况,而引擎盖上一般都可以坐人,基本上全车人总是都能有座位。这不短的3个小时中,最拥挤的时候引擎盖上全都坐满,还有驾驶员放在车上的多个塑料小凳也都坐满,还有少数乘客站着。

沿途有交警查超载,驾驶员将一些乘客赶下车,让他们步行通过检查点,自己则先开车通过,然后在前面等。通过检查点时,让某个座位上的两个小朋友中的一个俯下身子,以免被看到。不料,通过检查点之后,交警却追杀过来,不让车停。驾驶员只好一路往前开,那几个乘客岂非悲剧了。开到接近榕江县城时,驾驶员叫住路边一辆三马车,出钱请那车主去接那些乘客到县城。一出闹剧以这样的方式结束,也还算令大家满意。只是,既然不让超载,又不确保运力,怎么解决人们的实际需求呢?

去凯里或贵阳的长途车票,连明天的也都售完。那怎么办呢?清纯甜美的售票员姑娘俏皮而又似乎同样着急地对我说:可是真的没有票了呀。或者,你先买票到都匀,然后再看看怎么去贵阳,毕竟都匀离贵阳比较近了。好吧,那就明晨先去都匀,毕竟是明晚的飞机,还是有一些周转的余地的。

榕江没有多少住宿的地方可选,按照计划,我们还是入住了前天晚上的那个宾馆。扔下东西,去看离县城极近的车江三宝侗寨,这也是全部行程的最后一个景点,搭乘三马车过去即可。这个侗寨收取10元的门票,但其实并没有被成功开发,冷冷清清没几个游客,景色也很一般,号称800户侗寨,看得我们索然无味。

晚餐我们决定去比较高档的饭店吃一顿,弥补一下这两天的困顿。那就是榕福楼了,环境颇为雅致的饭店,我们随意点了几个菜,口味很不错,份量也足,完全没能吃完。为我们点菜的服务员小姑娘神色安静,容颜秀美,我对王哥和Sunber说,这是在贵州见到的最美的女孩了,真的很美。他二人立即说,那你去认识一下啊。我起身对那位姑娘说,我想认识你,她脸上略显红晕。出乎我意料的是,竟然是97年的女孩,苗族。我问,你们苗年时,男孩子是不是可以去抢喜欢的姑娘?她说,不是抢啦,是去拉。我又问,那苗族是不是不能离婚,离婚男的要坐牢的?她说,不会啊,可以离婚啊。我再问,那你们寨子里有离婚的吗?她说,没有!我不禁心内嘀咕,莫非离婚的下场比坐牢还惨?

按L.P.的介绍,榕江西瓜非常的甜,非尝不可。可惜我们都已经很饱了,寻到一个西瓜摊,却只能买整个,果断决定不买。在贵阳时,王哥看到石榴要买,买了4个大大的,却非常酸。接下来的两天,苦了我们三人,去消灭那些石榴,王哥倒落得轻松。所以西瓜虽诱人,与其买多,宁愿不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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