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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肥之行:复

第一天平淡无奇地流过,不早不晚地睡下,迷迷糊糊地进入第二天。本来小章将在这天中午到合肥,岂料上午错过了火车,改签之后将于晚上10点才能到。当天的时间一下子就多了出来,好在得知此次合肥之行约好见面的一位女孩已经到了合肥,于是约了她晚上一起吃饭。

上午顶着烈日去学校边上的超市买了点东西,和以前毕竟不一样了,虽然记忆中的合家福女孩早就离开了,自己只有一个联系不上她的号码,或许迟迟不愿放下的终究也还是要放下,重临“相遇的地点”,才知“我对你不了解”。转眼间竟也两年多过去了。

不远处是南园新村,也就是那个暑假,在那边租房子办小型家教辅导班,第一次尝试这种事情,颇为不易,但又还算幸运,教学质量受到学生的普遍好评,发出了工资挣回了房租,还余了一些。开始真正体会到合肥虽然经济一般、教育水平落后,但很多学校的老师还是挺肥的,各种课外强制补习,极大地占用了学生的时间,只为挣钱,不计其它。

中午,将笔记本送到当年购买的地方,请他们帮忙清理一下风扇。就前往西区吃饭,到了久违的矽谷餐厅,还是贵而难吃。匆匆吃完,在湖边小转了一圈,漫天飞絮,在这草长莺飞之季,连碧绿的草坪上都是白茫茫一片,顿觉萧瑟。这种景致实不愿多看,于是离开西区,去取了笔记本,回到宾馆,小睡了一会儿,然后洗过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,去见我一直想见的女孩。

2009年十一,打车去火车站,由于很多公路堵车,在司机的建议下,改走另一条路。在某个地方,司机告诉我前方堵车,让我下车步行去火车站,不超过5分钟。我没有走过这条路,并不了解到底多久能走到火车站,但是时间紧张,不容多想,急忙付了钱下车,结果足足20分钟才到火车站。检票进了站,可是火车正好开走,因为车票紧张,所以只能考虑用手头这张票混进下一列向上海方向去的火车。最早的往上海方向的车到我家乡常州并不停,但不知道每个车是不是上车时还要检票,能混进一个也许就不错了。成功上了这列动车,距离常州最近的停靠站是无锡,于是迅速联系了我妈妈,她请朋友开车来无锡站接我。这样终于放下心来,开始专心地乘车。

车厢内也有一些没有坐票的乘客,一同拥在尾部。百无聊赖,人心浮动,有一位女孩倚在角落静静地看书,仿佛绝缘于外界,静静地注视于她,似曾相识的感觉。良久,女孩抬起头来,我上前说:姑娘,我好像见过你。她笑了下:怎么可能。我说:有可能啊,我在合肥读书,你呢?就这样我们开始聊天,聊学校的一些趣事,时光飞逝,很快到达无锡,交换了手机号,我下车。之后发过简短的信息。她的学校,我曾去过好几次,所以很可能的确见过。长假结束,我回到合肥,给她发了几条短信不见回。莫非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梦?尝试打电话过去,也没人接。是手机丢了,还是她不想理我了,无论哪种,都将再也联系不上。两天后,心灰意冷之际,她回短信了,告诉我之前手机掉在了捡不到的地方。哦,我当真极为害怕就那样觉醒梦散。

后来断断续续有很少的联系,在我毕业前,也想再见一见她,可惜终究还是没有见,两人都觉得没有准备好。这次回合肥前,我联系她,说:我想见你。如果错过了这次,很可能真是仅一面之缘了。

时隔一年半后的相见,依然很清新,她还是喜欢微笑。我俩说说笑笑,经历了合肥交通中的苦痛挣扎,终于到了吃饭的地方,我也是首次在29层的高度俯瞰合肥,而且是不甚繁华的夜景。说不上心旷神怡,更谈不上宠辱谐忘,未把酒临风,亦无喜洋洋之意。不过居高临下,难免心潮浮动,在合肥四年光阴,转瞬即过,人事变迁未必尽如己意,把握力所及范围内的开心,实属可贵之至。就像此刻,面对心仪的女孩,何必念及种种惆怅时光,令现实去打败梦想呢。至于今后能否再见面,永远也只是说:有缘再见。这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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